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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:理想國

霍詠強 2021年01月09日 15:00

霍詠強:「西方國家如何離棄了柏拉圖、蘇格拉底眼中的理想國度?古希臘賢哲追求用善念去引導正義、智慧、節制和勇氣,對領導人的期望怎麼就落到中國身上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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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的第一週,美國進入最敏感的兩天。1月5日,喬治亞州參議員選舉。1月6日,特朗普號召的華盛頓「勤王」。

11月3日喬治亞州參議員選舉太激烈了,沒有任何人得票超過半數,按照州規定,候選人必須贏得50%的選票,才能正式當選,由得票最高兩人重選。偏偏在參議院目前的形勢,民主黨就差兩票可以恢復均勢。由於副總統哈里斯是參議院主席,那參議院又落在民主黨手裡。選舉前一天,特朗普飛赴喬治亞州西北的多爾頓市助選,彭斯在亞特蘭大南部農業區活動,拜登則直接在亞特蘭大市造勢。

雙方得票數非常接近,最終結果未能迅速確認,甚至可能會重新點票,但民主黨看來得佔優勢,未來兩年,拜登很大可能會得到全面執政的機會。

這段時間的特朗普是瘋了地使用他的總統權力,不斷發佈行政指令,一方面赦免幾十名裙帶友好;一方面極力為拜登挖坑?包括挑起和伊朗的對峙局面,要求紐約交易所將三家在美國預托證券上市的中國通訊企業除牌、置美國的金融規則和上市合約於不顧,還轉發指中國買兇襲擊美國軍人的謠言。當然,還有呼籲圍堵華盛頓!

1月6日,美國的焦點會轉到華盛頓,因為特朗普號召「勤王」活動隆重登場。事實上,大批特朗普的支持者已經到達華盛頓,在自由廣場等重要地點集結,打著「保衛美國」「保衛特朗普」的旗號,要求國會確認:「拜登是假總統,特朗普才是大選的真正贏家」。

這一天,美國國會要正式確認選舉結果。在以往,這不過是一個走過場的程序,但今年不一樣,因為特朗普不服輸。儘管共和黨參議院領袖麥康奈爾也承認,拜登是下屆總統,但不少共和黨議員已經表示他們要挑戰選舉人票結果,要求緊急成立一個委員會,對選舉欺詐行為進行調查。特朗普還向副總統彭斯施加壓力,公開表示希望「我們偉大的副總統能夠幫助我」,這被認為是特朗普最後一擊,激烈的黨派鬥爭以外,更主要是因為特朗普的瘋狂!

以特朗普過去四年的表現,是完全符合「昏君」這個標準,四處挑起紛亂、施政暴虐無道、抗疫失敗、任用奸人、私相授受,所謂履行選舉承諾:建團牆、加關稅、美國至上,也不過是任性妄為。尤其過去一個月的施政,有哪些是合理的政策?證明美國民主制度崩潰,就連美國人可能從沒想過,總統的行政指令可以對美國政府運作帶來如此巨大的破壞?

1月3日,美國在世的10名前國防部長,包括不分左中右和共和黨人、聯合發出警告,指出「美國選舉已經麈埃落定,權力必須和平過渡,反對軍隊介入」。有評論認為背後可能有煽動兵變所以才有此聲明,但這其實反映出美國「深層政府」的力量,更可以確認這個力量以美國軍方為首,要有怎樣的影響力才能聯繫所有不分派系的國防部長表態?或反過來說他們的關係一直都非常密切?

但這也是另一個惡劣的開端,如果真如聯署信所言已經「麈埃落定」,也犯不著高調發信,任何干擾行為也應有「美國法治」來制約,這聯署信的作用和「選擇拜登上場」一樣,其實是再次重申美國深層政府的「完全復辟」。

英國駐美大使皮爾斯 Karen Pierce 最近在訪問中說:「絕不能讓中俄成為抗疫贏家」(China Russia must not be Post Covid winners),這種聲音聽來實在令人感到非常失望,這充分反映出美英排外心態之餘,也表明了這些精英階層仍然在試圖拱衞他們營造的專制一元化社會,而不是更開放地思考和學習不同的社會制度。

在整個2020年,不斷浮現出西方意識形態的崩潰和中國復興的徵兆,但是這個過程會是漫長的,而且筆者個人的期望,並不希望西方秩序瓦解,而是能夠作出合適的改革,最少重新踏上正軌,更不需要說東風要壓倒西風,全世界要採取另一種制度作為取代。世界應該是多元的、應該是百花齊放的,不囿於一格、更不希望需要經過戰爭、舊帝國的崩潰衰落來完成交接,這會是世界最大的倒退。

在資訊科技的編程 (Programming) 工作,有一種技巧叫 Highly cohesive, loosely coupling,或許才應該是未來世界的國家關係。這種技巧是重視每個單元都有高度緊密的設計來發揮最大的功能,但單元之間不會互相倚賴、互相牽制,避免彼此之間互相干擾對方的運作,或許,國與國之間都應該抱著相同的態度。

喜歡讀歷史、特別是世界史的,或許會注意到大約在2500年前,也就是公元前五百年到三百年這兩百年間,曾經出現過一段非常獨特的時期,當時無論在中國以及西方社會,都同時進入了哲學最輝煌的時代。
 
在柏拉圖的《理想國》Res Publica中,蘇格拉底理想中的世界國度,應該是從善念去引導正義、智慧、節制和勇氣。
 
蘇格拉底:「治理國家大事不能找戀棧權力的人,因為戀棧權力的人執掌國家大權必然會出現各種權力之間的鬥爭。我們所要選擇去執政的人是什麼樣的人呢?在我看來,他應當擁有足夠的治國智慧,並且能夠實現其治國理想,同時他還應當擁有比政治更高、更善的生活。」
 
「統治者要想達到完美的德行,也是非要經歷崎嶇路途不可。在這過程中,他既要鍛煉其體魄,又要努力增長智慧,否則是不能成就最高學問的,而最高學問是統治者所應該具有的,比節制、正義、美德等更高,這不是別的,就是善的理念。只有理解了善的理念,其他的知識才能是有益處的,我不是經常提到嗎?我們對於什麼是善的理念,理解的還不是很多。如果沒有善的理念,其他的學識再多也不會帶來什麼益處,有也等於無,這是很明顯的道理,難道不對嗎?」
 
如果我們用這種尺度和現在的西方國家和中國比較,就會發現美國所遭遇的問題、和中國的復興和成長,都是因為領導者符合蘇格拉底的要求。所以,怎樣的制度才能更大可能挑選出合適的領袖?才代表著國家的前進動力。反過來當西方選擇「最不壞」的選舉民主方式時,其實已經作出錯誤的選擇,只能拼命掙扎不走下坡。

原圖:http://www.xinhuanet.com/english/2020-04/28/c_139013168.htm
http://www.xinhuanet.com/english/2021-01/07/c_139647294_2.htm
https://www.dotdotnews.com/s/202010/05/AP5f7a53d7e4b049663168c3a2.html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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